Sink.Z

想写就写

纬钧 撕茧

纬钧  玻璃渣子,3k左右

ooc归我,各位看的开心就好。

如有雷同,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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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流过掌心,一阵刺痛传入神经,却并没有把齐思钧的思绪唤回。

 “老齐?老齐?”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齐思钧回过神,循声望去,是周峻纬。

“水快溢出来了。”

齐思钧慌忙抬手,关掉水龙头。

周峻纬疑惑地看着他。

“需要帮忙吗?”

齐思钧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你去和他们玩吧。”

周峻纬闻言,转身回到客厅,他在拐角处停住,面前是喧闹身后却是冷清。他回头看了一下站在水池前的齐思钧,这次没有走神,在认真洗碗,但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那个人身边环绕,大概是不舍吧,他也不能确定。


齐思钧将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放好,他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是轻微的刺痛。低头一看,那块被撕开的茧的四周。已被泡得泛白了。但他,却没有处理伤口的意向。

关上水龙头,水不再流出,撕破的手心不再刺痛。齐思钧甩干手,转身往客厅走去。

其实,他刚才是想让周峻纬留下来帮他的,想与他独处,在他转身离开时希望他回头,可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这样做。而且,齐思钧害怕那份不一样的情愫,会溢出来,让周峻纬察觉。


“老齐。”

周峻纬见齐思钧出现在了客厅拐角,他从沙发起身,向那个男生走了过去。

“怎么了?”齐思钧问到。

“带你去个地方”

闻言,齐思钧跟上了周峻纬的脚步,带着些许不安和期待。


到了门口进来的置物架处,两人驻足,齐思钧看着周峻纬打开了放在架子上的医药箱,用棉签沾了些酒精,然后拉过他的左手,冰凉的手背吸收着热量,温度逐渐回升。

“你刚没用热水洗碗啊。”

“用凉水也还好。”

“你这手有伤口还不说,问你要不要帮忙,又不用。”

居然被他看见了啊。

“没事,又不是动不了。”

齐思钧看着周峻纬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贴创口贴。

“峻纬,问你个问题吧。”

那人正撕着包装。

“嗯,问吧。”

“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但那个人已经结婚了,你还会追吗?”

周峻纬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如果是我,我会去追。”

齐思钧见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松手,侧身合上了医药箱,然后把他的左手抬起来,在齐思钧面前晃了晃。

“但是,如果我是那个人,我会拒绝。毕竟,我是个已婚人士,不过每个人都有权利追爱。”

齐思钧的手指动了动,大概是扯到了伤口,有些许疼但却不及另一处伤口传出来的疼痛。

“猜到你会这样说了。”齐思钧稳住声音,笑着说。

周峻纬抬手拍拍齐思钧的肩膀,对他露出个笑容。

“好啦~猜到了还问,伤口处理好了,回去玩游戏吧。”

“嗯,谢谢你。”

因为猜到了,所以我想再确定一下。

周峻纬揽着齐思钧的肩,带着他往回走。

“客气,都是小事。”


齐思钧躺在床上,窗外的光亮被窗帘阻挡,无法闯入。但,总会有一些光会从缝隙中偷偷溜进房间。他将左手缓缓移到光隙中,光落在他手中,手指蜷缩,光跳了出了手心,只抓住了一手空寂。张开手,又是一阵疼痛。 

他看着手心那个创口贴,想起了处理伤口时,周峻纬晃手的画面。那会儿周峻纬是什么表情?记不清了,那时注意力全落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的简约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爱意的银环,光被它反射,过于刺眼,却又忍不住朝他看去。这大概就像是一个令人向往却又让人恐惧的深渊,明知最后会粉身碎骨,但依然是一无所顾地跳下去,只为了下坠时那一瞬的光景。

光,还落在男生的手上,没有移动,但他却不想再抓住它了。因为知道抓不住,便放弃了。

看着那道光隙,齐思钧在心里问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吗?每次看到那戒指时,我是清醒的吗?靠近他时,我是清醒的吗?

他抬手,撕开了左手贴着的创口贴,皮下的嫩肉暴露在口空气中,四周的皮不再泛白,有了愈合的迹像。碰一碰,没那么痛,但也足够让他清醒。

我是清醒的,我在清醒地坠落。

这是齐思钧自己给自己的回答。

他又把创口贴贴好,翻了个身。

明天,该说再见了,那块撕开的茧,应该会很快愈合吧。

他缓缓闭眼,进入梦乡。


周峻纬听见了齐思钧翻身时衣物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对劲的画面被发现了。

他朝齐思钧晃左手时,那个人一直盯着他的戒指,脸上虽有笑容但眼睛流露的情感却不是开心,是苦涩吗?可能是吧。玩游戏时,他与齐思钧对视了好几次,其中没有苦涩,反而是比友情更汹涌的情感蕴含其中,记忆回溯,各个画面不断闪过,原来,从密逃开始,那双眼在看他的眼时候便出现了些许别样的情感。他又想到了齐思钧洗碗时身边环绕的异样情绪。

今夜齐思钧问他的问题,那个假设,大概是齐思钧自己吧,也许该确认一下。

周峻纬朝齐思钧所在的方向看去,那人大抵是在与周公约会了,呼吸均匀,侧脸看上去,只有平静。

祝他做个好梦吧。

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清晨,齐思钧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泡进了厨房。本来周峻纬是想让他去遛狗的,齐思钧拒绝了他,理由是做事要有始有终,第一餐是他做,最后一餐也他来,图个圆满。周峻纬没理由反驳,便由他去了。

当齐思钧做好早餐,人也都起来了,遛狗的也回来了。

“吃早餐了!”

七个人都朝饭桌走去。

吃到一半,石凯举起他的水杯。

“在这的最后一餐了,让我们举杯欢送彼此吧!”

所有人举杯相碰。

“干杯!”



早餐过后,便是离别了。倒也不是不见,只是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何时。

人数慢慢减少。

七、六、五、四、三、二......

不一会儿,若大的房子只剩下了两人一狗。齐思钧也没想到,周峻纬是除他之外,走得最迟的人。



周峻纬倚着卧室门框,看着坐在地板上收拾行李的齐思钧。

“你回加拿大?”齐思钧问。

“嗯,回去看看,很久没回去了。”

“几点走?”

“准备了。”

“收拾好东西,别落下了。”

“收拾好了,你放心,我不是阿蒲。”

周峻纬见齐思钧背部在轻颤,应该是被逗笑。

“阿蒲要是听见了,会杀回来吧。”

“不怕,我们有两个人,打得过。”

齐思钧叠衣服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周峻纬在齐思钧正对面的床沿坐下。

“老齐,问你个事儿。”

不安和紧张袭来,齐思钧的心跳在加快,手上的动作不经意地放慢,但这些小变化,在周峻纬眼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你问吧。“

齐思钧的声音有些紧。

“昨晚,你提出的问题,那个假没,是不是你我。”

齐思钧停下了动作,他磨出来的一层茧,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被撕开了,一个茧,从被撕开到完全去除,需要经历几次撕除到愈合的过程。初次的痛感或许较强烈,但当逐渐适应了,后几次便不将那刺痛放在心上了。

可这次,却比齐思钧想象中更加刺痛,是因为撕破口子的人是周峻纬吗?或许是吧,但也得承受,熬过去就好了,这是无法避免的。

沉默许久,齐思钧抬头,对上周峻纬的眼眸,那汹涌的爱意,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周峻纬感受到了,但这其间藏着不舍与苦涩。

“是,还是被你察觉到了啊。”

“老齐,你的破绽太多了。”

“毕竟,你是学心理的。”

“这不值得。”

齐思钧深吸了一口气。

“周峻纬,我觉得值得就好。你昨晚的回答,是你也会去追,这为什么不值得。因为那个人是你吗?”

“是。而且,这没有结果。”

“不管结果,没有遗憾我便知足......而且,我也没想过会有结果。”

无言,无声,只剩下寂静。茧,被撕掉了,只剩疼痛。

齐思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他把箱子上锁的声音带回了周峻纬的思绪。周峻纬看了一眼手表,起身。

他要走了。齐思钧想。

“我走了。”

齐思钧起身,立起箱子。

“嗯,我也准备了。”

“一起下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关灯,关门,一切恢复原状,就连他俩,也貌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齐思钧把行李箱放在客厅,然后与周峻纬走到大门口。周峻纬把行李放上车,又走到齐思钧面前,双手绕到他的背后,是一个拥抱。

“老齐,往前走,要幸福。”周峻纬在齐思钧的耳边说。

齐思钧抬手,回应着这个拥抱。

“好。”他轻声回应。

一个拥抱的时间结束了,周峻纬与齐思钧相对而立。

“走了,再见。”

“一路顺风。”

齐思钧看着周峻纬上了车,车子发动,他便盯着车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

一。

他回到屋里,和每个地方都说了再见,然后把大门关上,便离开了。

零。


虽说再见,却不知,是“再见”还是“再见”,既然已经发生了,便让它们都过去吧,带不走的东西,只能留在回忆里,包括那个人。

这是齐思钧走时,唯一的想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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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的时间不长,第一次写他们俩,创作机遇是因为有天太无聊,问朋友有没有想看的cp,她说想看纬钧,好吧,满足她hhhhhhh

一开始是想写小甜饼来着,想了一下,不行,这对在我这里很难不be(bushi)

当然,我永远高举父母爱情的大旗hhhh


最后,感谢每个人的观看❤️

有好的建议可以dd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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